高温下的防疫太空人裹上七重防护,他们

02:56编者按:超长梅雨季刚结束,高温天就接踵而至。7月22日,大暑节气,浙江省大部分地区最高气温超过36摄氏度。一般7月下旬至8月上旬是浙江高温最集中的时段,在这个时段,疫情防控人员穿着密不透风的防护服采样、送检;水务工人巡检保供水,一会儿顶着烈日翻山越岭,一会儿又钻进憋闷缺氧的隧道;即将投产运营的重大项目建设者,加班加点赶工期,把疫情耽误的时间抢回来……他们正奋力拼搏、默默奉献。他们是酷暑中的“战高温天团”。盛夏突如其来。高温下,常态化疫情防控仍不能松懈。乐清出入人员多,防控压力大,为了做好境外及重点地区来返乐清人员的核酸和血清采样检测,当地卫健部门从6医院抽调63名检验丰富的一线医务人员,组成一支核酸和血清采样队,分时段轮流负责核酸检测综合服务点、境外及重点地区来返乐清人员集中隔离点的核酸采样、送检。任务重时,同时有24人分成8组,分赴25个乡镇采样。7月21日,乐清气温已攀升至34摄氏度,但防疫采样队依然穿着密不透风的防护服,忍受着高温炙烤。这一天,我们走进乐清防疫采样队,体验其中一组队员张文艳和赵晓琪的日常工作。露点皮肤透气太“奢侈”来到乐清的城区核酸检测综合服务点时,张文艳和赵晓琪已经穿戴整齐,仿佛两位太空人,准备出发采样。张文艳和赵医院的护士,在采样队工作的时间分别是3个月、两个月。两人转了个身,向记者展示了防护7件套:一件隔离服、一副手套、一顶手术帽、两双鞋套、一副面罩、一只N95口罩。如果做咽拭子、采血,还要多戴一副护目镜和一双手术手套。“在安全有保障的情况下,能少穿戴一点,就少穿戴一点,”张文艳说,“对我们来说,身上能多露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皮肤透透气,也是一种奢侈。”说着,她将防护服递给我们。防护服洁白而轻薄,然而一穿在身上,特别是戴上N95口罩后,不知是因为与外界隔绝的感受太过强烈,还是因为缺氧,我们立刻都感受到一阵心慌。张文艳示意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下:“通常,我们穿好后,连话都不愿多说,就怕缺氧。”可再转头一看,张文艳已带着赵晓琪一阵小跑,开始整理采集工具。“今天时间紧,上午采样要去7个地方,因为样本送检有要求,得分两趟跑。”年出生的张文艳年纪稍大,担起了统筹工作,她在出发前示意我们要加快进度。因为工作量大,每组队员连续工作两天后,可休息半天。但这半天的休整更像是待命,只要任务来了,他们就要随时支援。张文艳、赵晓琪和其他采样队员,每天穿梭于乐清的大街小巷。在这般炎热的盛夏,他们时常要克服没有空调、没有电梯的困难,冒着中暑的风险坚守岗位。穿着“桑拿房”扎针采样高温中穿着防护服,除了闷热难忍,行动上也很不方便。阳光炙烤下,我们仿佛穿着一个随身携带的桑拿房。汗水在隔离服里不断蒸腾,很快,橡胶手套因为浸透了汗水而湿滑不堪。来到隔离酒店,戴上防护镜没多久,水汽已经覆在了镜片上,视线也越来越模糊……可是再看张文艳和赵晓琪,却是行动自如,干练而麻利。“你好,请开门,要采样了。”在隔离酒店走廊里,响起了一连串敲门声。趁着张文艳敲门的间隙,赵晓琪迅速核对人员身份并粘贴检验条码。见到采集对象后,张文艳熟练地在采集对象手上扎紧扎带,消毒、扎针、采集血样,赵晓琪则取出棉签,提醒采集对象张嘴做咽拭子。就在几分钟前,因为电梯无法抵达隔离点所在酒店的最高层,我们帮张文艳和赵晓琪将装满检测工具的推车,硬生生抬上了楼顶。蹲在走廊上,顶着昏暗的走廊灯光,隔着起雾的面罩,我们几乎看不清条码和采样对象的个人信息,更别说要用戴着湿滑手套的双手去揭开条码了。可是张文艳和赵晓琪,扎针、采样的动作那么流畅、果断,似乎光线、触感在她们工作中都不是必需的。面对记者的不解,张文艳只是淡淡地说“熟能生巧”。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背后,是持续多日的高强度工作。事实上,这段时间以来,张文艳每周的扎针量,比过去的一年还多。“一开始比现在还困难,因为护目镜起雾,防雾液失灵,摸不着,看不见,我们常常只能等雾气结得很多,变成水滴流过镜片时,透过那两道细细的水痕看清血管,赶紧扎针。”困难太多,但是责任更重。队员们并不抱怨,而是摸索出了不少“土办法”:用碘伏代替防雾液涂在护目镜内,可让防雾时间更持久;把降温贴贴在背上,就像装了一台微型空调;贴身穿速干衣替代手术服,能让汗臭味不至于熏到自己……说到这里,两个姑娘都忍不住笑了起来。在跟随两人采样的时候,我们发现,不管多累,采样结束,他们都不忘叮嘱采样对象关好房门,还要道一声“谢谢”。“我们在坚守岗位,他们自觉配合防疫规定,也是一种付出,都不容易,理解万岁。”赵晓琪这样对我们说。体力透支是常事张文艳隔着防护服,看着她们坚定的背影,很难意识到张文艳才31岁。赵晓琪则更年轻,是一名25岁的姑娘。一方面,她们守护着大家的健康。另一方面,她们也是被疼爱着的女儿,被思念着的母亲,被担心着的妻子。采样队员们的“大本营”位于乐清城区的核酸检测综合服务点。回到这里时,队员们悄悄告诉我们,就在前两周,张文艳两次中暑,伴随而来的皮肤发炎、身体过敏让她几乎夜夜没法入睡。“有一天临近中午,我和文艳搭班,站在下降的电梯里,她突然觉得喘不上气,身体失去了重心。我们自判是轻微中暑,就抓紧做完采样,回大本营紧急处理、服药。第二天,她又重新出发,继续采样去了。”说起这个不久前发生的事情,赵晓琪仍心有余悸。因为体力透支造成的低血糖、中暑现象时有发生。很多采样队员工作一个月后,就按照安排回到原单位了。虽然张文艳和赵晓琪都已坚持了两三个月,但因为缺乏人手,她们都主动申请留下来继续采样。“我也想回家,但更应该留下来。”短暂的休息间隙,张文艳告诉我们。她从手机里打开与3岁女儿的视频记录,画面里孩子用稚嫩的声音问:“妈妈,你几个月不在家都在干什么?”“我去给小朋友扎针采血。”“那扎完针,你要记得安慰他们,他们怕疼。”看着手机视频,张文艳的眼里泛起了泪光。记者手记:我愿高温天,来得再慢点乐清一隔离点内,赵晓琪(前)、张文艳(中)、浙江新闻客户端记者周琳子抬着采样车上楼。午后,我们告别张文艳、赵晓琪和其他队员,结束了半天的采样体验,拖着疲惫的身子踏上回家的路。脑海里,张文艳和她孩子的对话不断重复着。突然,我回想起早上的一幕:在隔离点为一位小朋友做完检测的时候,张文艳突然抬起头来,仿佛是在忍住因为想念孩子而摇摇欲坠的泪水。很快,她又低下头,向配合采样的孩子竖起了大拇指。我知道,她是在为勇敢的孩子点赞,也是在为坚守一线的自己和“战友们”加油鼓劲。此刻,坐在电脑前的我,已经脱下了那身防护服。然而,那种窒息、闷热的感受,依然强烈而清晰。敲击着键盘的双手,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汗水中,仍有些发白和肿胀;长时间被防护服遮罩而导致的耳鸣,迟迟没有褪去。与清晨的跃跃欲试不同,此时的我甚至有些“庆幸”——近5个小时的防疫采样工作体验,终于结束了。对我而言,这次体验是度日如年的5个小时,对高温下奔走于各隔离点的张文艳、赵晓琪以及其他采样队员来说,这样的生活是他们的常态。我多么希望,高温天能够来得慢一点、再慢一点;疫情能够消散得快一点、再快一点;大家对防疫工作者的敬意和理解,能够多一点、再多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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